法厄同

“不妨认真拥抱柏拉图。”

猫与吻【罗兰】

这次是兰兰的场合。
换了第三人称,祝各位撸猫愉快x
  大滴大滴的雨伴随着远处隐隐约约的雷声砸到屋檐上,砸到地上,也砸进人的心里。雨天特有的潮湿气息缠绕着德穆兰,他担忧的注视着他的同学。后者此时正将脸和整个身体都缩进了被单里,死死掩盖住他的耳朵和尾巴。
  德穆兰手足无措的捏着帽子站在这灯光昏暗的房间里,身上的黑礼服还在淌着水。寒冷浸进了他的骨髓,他颤抖着,咯咯的打着冷战。但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知道罗伯斯庇尔会需要他。
  “马克西,你还好吗?”德穆兰小心翼翼的开了口,他开始后悔看到友人掩藏的秘密。
  罗伯斯庇尔并没有回应他挚友的呼唤,他此刻无法面对任何人,他不知道如何和卡米耶解释他的怪异,他更不知道卡米耶是否会接受他的怪异,在接连的打击下,他快被逼到崩溃了。
  在半小时前,国王的羞辱极度的刺激了他强烈的自尊心。冰冷的雨水灌进他的脖颈,泥泞溅上他苍白的面颊。然后,变化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橙色的,毛茸茸的猫耳从棕发里钻了出来,险些顶翻他的三角帽,悄悄长出的尾巴也在黑礼服的遮掩下悄悄摇晃。所幸,他还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变成完完全全的猫。
  罗伯斯庇尔死死抿着唇,面色难堪的匆匆穿过拥挤的人群。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倒霉的学生,除了德穆兰。
  德穆兰紧紧跟着他的朋友跨进那简陋的房间,他试图拍拍罗伯斯庇尔的背安抚对方的气急败坏,却无意间碰翻了友人早已不稳的帽子。
  他看见了罗伯斯庇尔的猫耳。橙色的耳朵因为主人的沮丧耷拉着,绒毛沾染上了水珠一缕一缕粘在了一起。而罗伯斯庇尔瞬间僵硬在了原地。然后,最多不超过三秒,罗伯斯庇尔像一只真正的猫一样跳上了床,徒劳的躲在了被子下。
  德穆兰的嘴唇也开始颤抖,他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求你和我说话,马克西,我求你。”
  床上的人依然没发出声音,房间里只有德穆兰的声音。
“你会生病的,你至少应该脱掉你的湿衣服。”德穆兰还在做着无谓的尝试,而罗伯斯庇尔只说了一句话。
  “离开这儿,卡米耶。”
  “我不会走。”德穆兰在这件事上固执而不肯退让。“你需要我,马克西。”他笃定的说完这句话,靠近了他朋友的床。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卡米耶”罗伯斯庇尔自暴自弃般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对上他友人的视线。他往常总是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被刚刚的一系列行为毁得一干二净,猫耳支棱在乱发间,裹着湿透礼服显得他更加瘦弱。“你看到了一切。”他说。
  德穆兰突然明白了他的顾虑,他怎么会不了解多疑敏感的罗伯斯庇尔呢?少年对着友人露出了微笑,用最温和的嗓音开始说话。
  “我不会说出去,你也不必向我解释什么,马克西。”他抓住了罗伯斯庇尔的手腕,继续他的话。“我只是想让你换身衣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
  罗伯斯庇尔妥协般的垂下了头,他知道,他无法拒绝卡米耶.德穆兰,他从来都无法拒绝他。他让德穆兰转过身,然后他换掉了湿衣服,穿着自己仅剩的一件破衬衣钻上了床。床单上有一大片水痕,那是先前的湿衣服留下的纪念。
  德穆兰满意的注视着自己的战果,然后,他打了个巨大的喷嚏。他的脸色已经变成惨白了。罗伯斯庇尔这才注意到他朋友的异样,他慌了神,帮着德穆兰褪下了湿衣服,半强迫的拉着他上了自己的床。
  德穆兰发起了烧,他迷迷糊糊的搂紧了罗伯斯庇尔的腰。后者只是僵硬了一下,然后就任由他去了。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尾巴上的毛蹭着他光裸的小腿,他能闻到很淡的橙子香味,混合着雨天的潮湿气息。
  卡米耶.德穆兰在他挚友的床上睡着了。





  后来,当德穆兰躺在铡刀之下时,他又想起了路易大帝学校的那个雨天。他拥抱着曾经的那个马克西姆,而对方的猫尾缠住了他的手腕,他们就这样静静躺在那张潮湿的床上。
  他不知道的是,后来的不可腐蚀者在沉睡的他额上落下了一个虔诚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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